小众风格，大众认知。

文/以撒

8月28日，字节旗下的沐瞳科技上线了一款新品《发条总动员》。这一项目立项于2023年底，研发团队约有大几十号人。游戏的玩法很好概括，是大众所熟悉的飞行射击+弹幕躲避玩法。

目前看来，《发条总动员》的成绩还不错：全球同步上线后，游戏登上了34个国家及地区的iOS游戏免费榜Top 1，在78个国家及地区进入免费榜Top 10；在国内，它上线后连续5天位于免费榜Top 1，畅销榜排名最高达到Top 21。

游戏最大的亮点，很显然在于美术方面——复古的橡皮管动画美术风格，夸张灵动的线条塑造，还有带点机械感和蒸汽朋克味道的元素，让《发条总动员》具有国内独一份的超高辨识度，在手游中几乎找不出和它接近的画风。

开场动画就有内味儿了

其实大多数人早在小时候就接触过橡皮管了，只不过在橡皮管美术风游戏中，《茶杯头》率先成为了最出圈的一个，结果在玩家心目中，它几乎就变成了定义这种画风的代名词。

橡皮管风格诞生于20世纪初，它的优点是在当年有限的技术条件下，创造出了具有高度想象力的美学语言，比如角色柔软的肢体、逐帧绘制带来的独特节奏感和阴影效果。在早期不少卡通片采用这种风格的基础上，橡皮管这个词虽少见，画风却很深入人心。

在视觉表现上，橡皮管风格的优势也很明显：夸张的形体表现、不设边界的形变，能展现出天马行空的想象力，同时也能充分体现角色的性格特点。

比如在游戏第一章中，BOSS奸笑猫的尾巴是螺旋桨，面部会变成枪口射出子弹，甚至还能摘掉头变成球扔出去，看起来既跳脱又不违和，换个画风可能就做不到了。

《发条总动员》项目组还专门访谈了《猫和老鼠》的动画师John，他对此的总结很到位：动画的关键要素和原则之一是「感染力」， 而旧球和软管动画对观众们的感染力，时至今日依然非常强烈。

那为什么很少有游戏用这种风格呢？因为想还原它的神韵，就必须采用工作量较大、成本较高的开发模式——逐帧手绘，不然就很难还原老派动画内味儿。但别说国内了，即使放到全球范围，应该也只有极少数的团队会这么做。

项目组主美阿八也告诉我们，因为在国内熟悉这种风格的美术较少，加上逐帧手绘的工作量极大，他们在早期就经历过招人难、成本高的挑战，所以后来不得不去影视、动画行业跨行招人。不过虽然要求很高，来应聘的从业者们，却普遍很喜欢这种传统手绘的开发模式。

为了在研发角度保障产能，项目组也从头建立了一套匹配手绘设计的生产流程，包括制定规范化的风格手册、分工更细的流水线协作，以及在角色设定阶段就尽量兼顾玩法和动画表现，减少返工。从角色设计到动画、玩法落地，都得有清晰的分工和衔接机制。

阿八提到，因为这套管线是新建立的，它所花的时间、成本都不小，但这也让项目组的产能效率相比最初大幅提升，对他们来说一切都非常值得。

虽然在一开始，他们也担心过市场对这种风格的接受度，但制作人Darren告诉我们，从几轮测试结果来看，无论是25岁以上的玩家，还是更年轻的玩家，都对这种风格表现出了好感。

这种好感，相当超出团队预期——比如在项目刚立项时，他们做了一个仅有20分钟内容的游戏版本，放到海外社群测试，结果这个版本的次留竟然超过40%，相关Discord社群里也有大量关于画风的正向反馈。

相比美术风格，《发条总动员》在玩法方面就没那么新鲜了。「飞行射击+弹幕躲避+局内Roguelike+局外角色/数值养成」的核心玩法框架，基本没有脱开同类产品太多。

游戏中还有一个核心的「弹反」机制：玩家松手让角色吸入粉色弹幕后，可以转化为强力子弹射击。这种吸收子弹反射的机制，在STG中其实也是老早就存在了，比如2001年面世的经典STG《斑鸠》中就有类似设计。

《斑鸠》

不过相比于其他STG手游，《发条总动员》的不同，可能在于它在整体可玩性的纵横维度上，都做得更深一些。

在纵向上，游戏中的角色机制设计得相对丰富，每个角色都有独有的特性、定位和对应的操作思路。比如快枪手定位的角色，通常射击距离较长、弹速较快，炮手定位则射击距离较短、弹速较低，但能制造AOE伤害。

像游戏与《猫和老鼠》联动的角色杰瑞，在定位上就算是一个「弹反特化」的角色，因为他的技能机制，就是在吸收粉弹后强化大招，将其转化为会弹射的水果。

而在横向上，游戏中除了剧情主线之外，还有各种不同的玩法模式，如气球派对、万象挑战、弹雨风暴等。这些模式分担了不同的职责，也带来了更多样的体验，比如高难副本需要8个角色来组队攻克，就能调动玩家使用那些非核心角色。

另外，游戏中还会有双人模式上线，也算是一种提供社交体验的玩法。

在商业化和养成体系方面，《发条总动员》则是融合了很多主流设计，其中包括角色抽卡/升级、僚机抽卡/升星、武器/专武抽卡/强化、天赋升级，宝箱/月卡/通行证/礼包/体力的购买，以及看广告复活/获取钻石的混合变现手段。总体来说，依然是相对传统的那套模式。

在这套模式下，如果不是操作能力特别强，那么轻氪玩家出现卡关情况也就不奇怪了。这也是游戏上线后，导致不少玩家吐槽福利太少，让游戏在TapTap和好游快爆上开局评分相对不高的因素之一。不过官方反应很快，当天就补上了一批额外的福利。

近年来，STG其实不算是个冷门品类，反而出过不少爆款。比如2019年爆火的《消灭病毒》，累计流水曾突破3亿；《飞吧龙骑士》在一段时间内也曾稳定在畅销榜20~40名。但长线来看，STG的表现都不太具备充足的后劲，就更别提重现《全民飞机大战》当年的辉煌了。

而沐瞳的《发条总动员》，或许是这个品类一次新的试验。与其他产品不同，它拥有两个优势：其一，是它拥有美术风格这个最大的长板。在手游产品中，这种画风是找不到代餐的，而且全球范围内的玩家，都对它有极高的认知度，这是个独一无二的优势；

其二是在长线方面，游戏内容量相对充足，公测版本已开放100余个关卡、500余种怪物和数十位Boss，此后还打算采用赛季制的方式更新内容，或许会有更强的生命力。

把这两方面的优势结合起来，如果能在形成长线玩法+内容驱动的基础上，逐渐完善体量、打造IP，或许会是《发条总动员》破局的一条路线。

游戏葡萄招聘内容编辑，